猫村女士

「HP伍德」Miss Hufflepuff(50)

Chapter50  强效迷情剂

※本章为伍德视角

  “奥利弗,能不能别翻身了。”杰夫拿起闹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凌晨四点多,虽然说输给赫奇帕奇确实很让人难受,但是比赛都已经结束了,你消停一点吧,求求你了,我真得好困。”

  我翻向杰夫那一侧,哑着嗓子小声说,“抱歉,我实在是睡不着,也不仅是比赛的原因,而且我很担心……”

  “你的赫奇帕奇小姐?”杰夫追问了一句。

  “嗯,哈利比赛中从那么高摔下扫帚也很快就醒过来了,但是她昨天在球场昏倒之后一直都没有醒。”我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我昨晚六点被庞弗雷女士轰出校医院之前都没有醒。”

  “拜托,你满身泥点子不被轰出来才怪呢,躺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啊。”杰夫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不过说起赫奇帕奇小姐,她那天打扮得可真漂亮,我觉得就算站在琼斯旁边也毫不逊色。”

  杰夫突然的感慨让我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哪一天?”  

  “就上学期毕业舞会那天晚上啊,”杰夫猛地坐了起来,“对了,舞会那天你们俩去哪里了?啊?你们小情侣是不是去哪儿干坏事了?我本来还想请她跳一支舞来着。”

  “舞会那天晚上?我们俩就在礼堂里啊。”听完他的连环发问,我更加迷茫了。  

  “不是,奥利弗,今天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杰夫把声音稍微提高些质问我,“一直到舞会结束的时候,你们俩也根本没来礼堂,好吗?”

  “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记错啊?我们明明一起在礼堂跳舞来着,我还记得她那天的样子。”

  “那你说说她那天什么样子,”杰夫说得信誓旦旦,“也不用太详细就说最明显的,描述一下她的裙子什么样就行?”  

  我仔细搜索着记忆,“是一条蓝色的长裙……”

  “不是,你完全记错了,她的礼服裙是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背后是花哨的绑带,”麦克尔也被我们吵醒了,翻了个身慢悠悠地说,“艾米丽那天确实非常非常好看。”

  “奥利弗,”珀西的声音也从床帐里传出来,“我非常确定那条裙子是酒红色。”

  糟糕,这下连珀西也醒过来了,我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你怎么也醒了,珀西,呃,不是,怎么连你也看到了?”  

  “我巡逻回来就没睡着,一直在听你翻身,”珀西语气平静地说,“舞会那天,我跟杰夫一起在画像那里遇到的艾米丽。”

  “可能你只是记错了颜色,毕竟女孩子总有各种颜色花样的裙子,再说舞会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心里也一直只有魁地奇,但是这个事你总不能会忘吧?”杰夫安慰我说,“来,奥利弗,大声告诉我,舞会那天全场最瞩目的一对是谁?”杰夫又补充了一句,试图唤起我的记忆,“提示一下,里面有熟人。”  

  熟人?还是非常令人瞩目的一对,虽然不想提起赫奇帕奇那位先生的姓名,但是……我小心试探着说,“是凯瑟琳·琼斯跟赛德里克·迪戈里?”

  “有琼斯是没错,但她的舞伴是……”杰夫一脸震惊,“獾院那个扬言要弄死我的追球手帕尔!我没想到竟然是两个女孩子一起来的,而且她们轮着跳男步,两个大裙子整个晚上一直旋转着,我根本没机会去邀请琼斯跳一曲。”杰夫紧接着感叹道,“你要是真去了毕业舞会——绝不可能忘记这一对。”  

  “不是,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出现了意外偏差?还是我根本就没有那天的记忆?我顿时慌张起来,难道这跟她两个月来持续生我的气有关系?我仔细回忆艾米闹别扭说过的话,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珀西提供了一个合理的推测,“你是不是误食了什么魔药?比如成分里有独活草或者坏血草之类的,吃了就会像中了混淆咒一样,记忆会被替换掉或者模糊掉,或者干脆就是中了魔力很强的混淆咒。”所以艾米因为某种原因给我施了混淆咒?那绝不可能啊!她要是真施了咒还要我解释什么?

  “可能是跟那个爱情魔药有关系……”麦克尔终于重新加入了我们的聊天,但可能完全没有睡醒,声音听起来十分微弱。

  “什么爱情魔药?麦克,这又是哪一茬,这个我怎么完全不记得!”  

  艾米下午昏倒前也提到了迷情剂,我立刻翻起来坐在床沿上。麦克尔在床上被我的动静吓得一激灵,“就舞会那天啊,你吃了一粒蟾蜍薄荷糖,然后整个人状态都变得非常奇怪,她闻了一下说可能是某种爱情魔药……然后我就被赶走了,而且我很确定你们两个都没来舞会。”

  我一下子慌了神,“那你们第二天为什么不问问我!我可能没有那些记忆了,但是你们一个两个的长了嘴为什么不说?”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舞会结束就很晚了,我们回来之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早上起来大家都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根本没有空问东问西的。再说列车一到站你就先跑了,等再开学人人都在讨论阿兹卡班的逃犯布莱克,谁想得起来舞会的那点陈年旧事。”杰夫抱怨着我,“如果真有什么严重的事,艾米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

  “麦克尔,在我拿到我的魔杖之前,动动你的小脑袋,回忆一下她那天晚上都跟你说了什么?”我一边威胁他,一边在袍子内侧摸索,摸到两根魔杖时我还一愣神,这才想起来下午我被轰出校医院之后还去球场上把她的魔杖捡了回来。

  “她说,坩埚在哪里,爱情魔药她来解决,”麦克尔直往被子里躲,“她还说……让我当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你也知道的,我挺怕她所以也没敢再多问……”

  “麦克,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连续三次那位被赫奇帕奇小姐解除武器了。”杰夫跟着抱怨,“我一辈子的脸都在那天丢尽了。”

  “还有什么吗?再想想,麦克,比如你说了什么?”我绝不能放过那天晚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我当然是把知道的都告诉她了,不然她要怎么给你配解药。那个蟾蜍薄荷糖就是伊莱扎给你的,对吧?我晚上刚好在公共休息室里看见了,你跟伊莱扎说完话之后就拿着糖回了寝室,我怕她不知道伊莱扎是谁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那根本不是!麦克尔,你的嘴长了不如不长!话说不到点子上不如不说!”我心脏附近的肋骨生疼,脑袋简直要裂成两瓣,浑身无力地向后倒在了床上。

  麦克尔小声问我,“奥利弗,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啊,我现在真得感觉特别好,麦克,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真的!”我绝望地说,“随便,你们谁眼神好,看看我现在是不是以幽灵的形态存在的。”  

  “是的,完全是幽灵状态,奥利弗,恭喜你成为霍格沃茨的新幽灵!”杰夫嘲讽我,“跟宾斯教授一样,靠着对魁地奇的执念存活在世上,有机会我会向新生们介绍你——魁地奇疯子。”

  “你还很年轻,也没生病,除非现在有人杀了你,而且你还得有很深的执念。”珀西竟然一本正经地给我讲解怎么能成为幽灵……

  “难道你以为我是要复习这个知识点吗?我知道需要先经历死亡,珀西,但是她在心里应该已经杀死我一万遍了。”我彻底昏死在床上,“我现在能去校医院吗?”

  “那属于夜游,我不得不扣除一些学院分,而且太早去……庞弗雷女士一定会把你轰出来的。”珀西拉着被子蒙住脑袋,“所以现在先睡觉吧,还有……别翻身了。”    

  很好!出于某些不可控的原因,我失去了舞会那晚的记忆,尤其是在麦克尔友善的帮助下,那盒下了迷情剂的蟾蜍薄荷糖可能还跟对我有过好感的伊莱扎扯上了关系。或者根本就是我那天晚上说了过分的话或者做了出格的事,惹得她误会了什么,所以她才不理我,还一直要我解释清楚,总之,现在在艾米眼里,我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就是明知故犯、死不悔改还有疯狂挑衅。

  我没法入睡又不敢翻身,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早餐时麦克尔把我强行拉到礼堂里,可能是出于愧疚,他不断劝我吃点东西,但是我枯坐在长桌旁一口也吃不下,球队的队友们叫我一起去看哈利,我立刻答应下来。

  哈利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试图承担昨天比赛失败的责任并且内疚地向我道歉,“奥利弗,我昨天……” 

  我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只听到一阵嘶哑的声音从我喉咙里发出来,“哈利,我不可能怪你,比赛的失败绝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魁地奇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比赛。”

  其他人在跟哈利聊天,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我一直望着斜对面熟睡着的艾米。哈利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对了,奥利弗,你昨晚走之后没多久艾米丽就醒了,庞弗雷女士给了她一副活地狱汤剂,我猜应该要睡很久……”

  “希尔小姐得睡到今天中午,”庞弗雷女士端着托盘来到哈利床边示意他吃药,又看向我们球队众人,“你们已经待了很久了,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抱歉,我能不能……”我紧跟在庞弗雷女士身后,刚想问问能不能留下陪艾米,她脸都没抬一下,整理着桌子上的药瓶轻声说道,“可以,但是不要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

  我趴在艾米床边不停地摩挲着她冰冷的手,试图让度一点体温给她。我忽然想到寝室里的那些对话,舞会那天她穿着条漂亮的酒红色礼服裙来找我,但是现在除了我所有人都记得……相当于只有我没看到,我顿时怨恨起在薄荷糖里下迷情剂的人来。  

  我就这么看着她安静的睡脸,直到自己也困到不行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她好像已经吃完午餐了。但她最近胃口一直很差,盘子里的东西几乎完全没动,她往庞弗雷女士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才把盘子硬塞进我手里,表情严肃地要求我不准浪费粮食,她死死盯着我清空盘子里的食物,才背过身躺回病床上。

  我清清嗓子小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艾米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关心,只是冷冰冰地说,“奥利弗,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确实是我们之间的比赛,不过比赛里只有两个人,现在我选择退出竞争,所以恭喜你赢了。”

  怎么就是比赛了?我刚想着绕到床那边去,好好跟她解释清楚,麦格教授跟斯普劳特教授就来了校医院,径直走到她床边。斯普劳特教授关切地说,“艾米丽,我听波皮说你醒了,就赶快来看看你。遭遇摄魂怪可不是一桩小事,你身体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已经没事了,教授。”艾米丽重新坐起来回答问题。

  “你在霍格沃茨列车上的事我已经听卢平教授说过了,”麦格教授语气严厉地说,“你应该一开始就来校医院让庞弗雷女士看看。”

  “米勒娃说的很对,”斯普劳特教授连忙化解紧张的气氛,“但只要阿不思还在霍格沃茨,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好好放松精神,你现在也还只是个学生,并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总之这一切也不是你的错,那些摄魂怪确实不应该出现在魁地奇比赛中,邓布利多校长已经跟魔法部好好谈过了。”麦格教授提到魁地奇比赛时还瞟了我一眼,“希尔小姐,你以后还是要带好魔杖,我们没法完全保证这些摄魂怪不接触到学生,我相信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对付得了它们。”  

  艾米突然朝我伸手,我想都没想就下意识直接握紧了。她转过身来狠狠抽了我牵她的右手手背一巴掌,“魔杖!”她这会儿手劲儿可真大,我别扭地用左手从内袋里掏出她的魔杖递了过去,但是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手,她也没再挣扎就这么由我握着。

  “放轻松些,艾米丽,邓布利多校长会一直在霍格沃茨的。”斯普劳特教授继续宽慰她,“波皮有说过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吗?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就找庞弗雷女士,好吗?”  

  “谢谢教授。”艾米轻声回答着,“庞弗雷女士建议我在校医院待到周末结束。”

  两位教授走后,我们俩就手牵手安静地僵持着,最后我决定先打开局面,“艾米,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听我说几句好吗?我那时候一定是鬼迷心窍才把例子举错了,我们从来都不是比赛里对局的双方,我们是而且必须得是一条战壕里的队友。”  

  “那你应该好好感谢我,你马上可以遴选一位甚至一批新的队友。”她别过脸去不看我。我只好在床沿上坐下来,好追着她的眼睛,“我从没有透过你的眼睛看任何人,从来都没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停止欺骗自己好吗?”她再一次避开了我的眼神,“奥利弗,你搞得清楚自己对伊莱扎的态度吗?”

  “我正要解释这件事,”我捉住她双手,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失去了舞会那一晚的记忆,更准确地说是记忆被混淆了,我现在只能记得那天晚上你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跟我去了舞会,我们一起跳舞然后……在角落里接吻。”她终于主动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把眼睛挪开。

  “艾米,那盒蟾蜍薄荷糖根本不是伊莱扎给我的。我当初就拒绝过她,而且她除了参加过这学年的魁地奇选拔之外,跟我真得没有半点关系。那个糖是韦斯莱双胞胎给我的,准确来说是替你转交给我的,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但是我希望至少你能相信我说的这些话。”

  “那时候六年级都结束了,奥利弗,连迷情剂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吗?那么一大罐摆在你面前,连味道奇怪都发现不了吗?还韦斯莱双胞胎给你的,我那时候根本没有给过你糖果,舞会又不是万圣节前夜,而且这世界上哪有能让人混淆记忆的迷情剂?”艾米噘着嘴气鼓鼓地说,说着说着五官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眼睛也诧异地越睁越大,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

  她一下子挣开我的束缚,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躲了起来,我意识到周围的气氛不再剑拔弩张,甚至有点微妙的暧昧感。虽然钻进被子里,但她的耳朵跟后脑勺还露在外面,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的耳朵腾得一下就红透了,猛地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整个脑袋。我故意凑近被子,“艾米,你的手指还在外面。”她一下子把手指缩了回去。

  我没再去戏弄她,只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地陪着她,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我晚上还要去球场,魁地奇训练结束后来看你,行吗?如果今晚不想看见我,那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她从被子一角伸出手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我笑着问她,“这么不想让我走吗?”

  “晚上!”她声音听着沉闷但是语气很焦急,“我说让你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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