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村女士

「HP伍德」Miss Hufflepuff(51)

Chapter51  重现的记忆

※本章为希尔视角

  我极力躲避着奥利弗的眼神,连连生气地质问他,“你连迷情剂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吗?那么一大罐摆在你面前,连味道奇怪都发现不了吗?”

  不同的人闻到的迷情剂气味不同,这些知识点明明在O.W.L.s考试前我们都一起复习过!这世上怎么会有笨蛋发现不了蟾蜍薄荷糖里下的迷情剂呢!我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回答道,我看你倒不如想想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笨蛋闻到的迷情剂跟蟾蜍薄荷糖的味道一模一样吧。

  什么?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从迷情剂里闻到的味道往往并不只一种啊!脑海里那个声音立刻反驳我,那与其质疑他的嗅觉,你不如大胆地猜测他从迷情剂里闻到的每一种味道都跟你有关系,一罐你送的薄荷糖里有你身上的味道可再合理不过了。

  他今天看起来特别疲惫,嗓音也很沙哑,我有一种没来由的强烈拥抱他的冲动,我们面颊离彼此越来越近,我根本无法聚焦他的眼睛,有一颗粉红色的泡泡豆荚瞬间在我心里炸开花来。但他所陈述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破绽,我继续追问奥利弗,“这世界上哪有能让人混淆记忆的迷情剂?”

  没错!这世上哪有那种会让使用者记忆完全混淆的迷情剂,奥利弗是怎么编出来的这种谎话!那个声音继续回答我,当然有啊,还是你亲自做出来的,一半早就帮韦斯莱双胞胎测试配方用掉了,另一半下在一罐蟾蜍薄荷糖里备用,不过你确定那罐糖现在还在你手里吗?

  奥利弗把我的双手合在他掌心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安静地听着我的谴责,我对上他的眼神突然一怔,手心里立刻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我突然意识到刚刚脑海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声音,那根本就是我的理智!暑假高强度工作两个月,开学之后每天睡眠还不到四个小时,这些对我的思维逻辑都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我连忙挣开他的手,把脸埋进被子里,以此掩盖我发现真相的窘迫。他应该已经察觉到我们之间产生了些不太美好的误会,故意亲亲我的耳垂,我身体里的泡泡豆荚顷刻间全部炸开了花,只不过那些花被他的吻点燃了,火势从我心脏里蔓延到每个细胞间隙的组织液里,放肆地烧遍我全身。

  我做贼心虚问心有愧,拉着被子盖住脑袋,奥利弗又隔着被子说我的手指还在外面,我才慌慌张张地把手指抽回来。幸好他没再笑话我,安静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现在我该怎么办?他已经在校医院待了好久了还不走吗?那我怎么检查那罐蟾蜍薄荷糖还在不在我包里?如果确实被韦斯莱双胞胎偷走了,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跟他闹别扭好几个月,还做了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他还能原谅我吗?差点忘了,我刚刚还狠狠地打了他的手!

  就这样过了很久,床边传来一阵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我挑起被子的一角,想偷偷看看奥利弗在做什么。他似乎是专心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左手指节用力压在笔记本一角,压得床垫也塌下去一个小坑,他的指甲被修得很短,第二组指节上隐约有一道晒出的界线,平时被魁地奇手套遮住的部位稍微白一些,下午的阳光透进来,还能看到几根纤细的血管,右手抓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还用另一头的橡皮擦掉一些痕迹。

  等我第六次掀起被子角偷偷看他的时候,他把笔记本塞进被子里。这就是我们俩在对角巷约会那次买的笔记本,红色封皮上沾着一股魁地奇专用护理油醒神的松针味,再加上最近连日阴雨,还沾着点雨水激起的土腥味。这个本子他已经用了两年了,现在纸张也软塌塌的,我随手翻开还不小心把一点橡皮屑带到了床单上。

  跟我们俩在破釜酒吧按照记忆随便记录的完全不同,每页都已经系统地做了归纳整理,这一页弗林特名字旁边写着个大大的巨怪,下面详细记录了弗林特的惯用手、扫帚型号、飞行习惯还有进球习惯,详细到斯莱特林每一场有弗林特参与的比赛中,弗林特进攻球门时的传接球节奏、成功率、球的落点、天气跟风向,奥利弗还会简短评价几句自己没能防住球的原因。又随便往后翻了几页,看到了莉莉的记录,她名字旁边被打了四颗星,大概意味着是很难对付的追球手,她的进球率从刚入队的13%一直增长到目前的完全超过50%,对守门员而言确实是很难缠的对手。莉莉后面写的恰好是拉文克劳的戴维斯,莉莉恐怕很不愿意跟他连着,戴维斯好像很喜欢打高球,很多次失败的进球都是擦过了球门的最上缘……奥利弗真得把每一场普通的比赛都当作球员生涯中最重要的比赛来对待,最优秀的球员能帮球队赢下一场比赛,而最优秀的守门员能为球队赢下一座奖杯,这话我想是没有错的。

  我把掉出来的橡皮屑捏到笔记本上,又从被子里塞出去给他,奥利弗突然问我要晚上训练后见还是明天早上再见。我一向喜爱书,因为书总是那么具体可靠,不用冒什么风险就可以完全把握在手里,但生活可不是什么浪漫主义的小故事书,有断断续续的缘分,有指向明确的未来,还可以有许多兜兜转转后还是命中注定的事轻易降临,现在绝对不可以嘴硬,奥利弗是这么的可爱,错过了就不一定能再拥有了,所以我连忙捉住他的手说一定要晚上见。

  我软磨硬泡才让庞弗雷女士答应我晚饭后提前出院的请求,跑回寝室仔细检查完书包里的东西后就马上跑去魁地奇球场。韦斯莱双胞胎偷了我那盒蟾蜍薄荷糖的事情已经坐实了,应该就是在奥利弗发现我偷配迷情剂那天晚上被双胞胎顺走了,当时我把书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堆在桌子上,忙着应付奥利弗就没看他们俩是怎么收拾的。  

  我坐在看台上,还没纠结完是先找韦斯莱双胞胎算账还是先找奥利弗道歉,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训练就结束了。奥利弗直接飞过来问我,“怎么自己跑来了?不是说好我晚上去校医院看你吗?稍等一下,我先去摘护具。”

  我把脸埋进掌心里,反复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一切是我作茧自缚,可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不生气呢?这时一领斗篷罩在了我身上,遮住了来自四面的光线,我理顺了奥利弗的斗篷,然后把从校医院拿来的提神剂塞进他手里,他随手把扫帚立在了看台边上。

  奥利弗仰头把提神剂灌了下去,脑袋上开始冒出热腾腾的烟,“庞弗雷女士给你安眠的药剂了吗?我问她有没有办法对付你的失眠,她说你暂时只能靠魔药入睡了。”他手肘懒洋洋地撑着长椅后沿,半闭着眼睛像是在认真思索什么,不过耳朵冒烟看起来稍微有点滑稽。

  “嗯,应该能睡到早上六点多吧,不过就得每天喝一瓶了。”我心里急于组织他想知道的各种问题的答案,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去湖边飞一会儿吧。”奥利弗突然朝我伸出手。我心事重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作势就要起来抱我。  

  “啊啊,我自己可以的。”我乖乖挪到扫帚旁边,奥利弗把我圈在怀里,让扫帚慢慢升起来。

  “我抱得动你,昨天我可是把你从球场抱到了校医院。”奥利弗把下巴垫在我肩膀上。

  “谢谢你。”我稍微想象着那个画面,“不过下次你最好用扛的,那样应该比较省力,我看消防员好像都是那样救人的。”

  “扛?”奥利弗语气一下子严厉起来,“这么说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我拼命摇头,“奥利弗,我觉得有很多事情必须跟你解释清楚,虽然目前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但我觉得不能拖到明天了,所以我想要不就用最直接最笨的办法吧。”

  “艾米,现在都上了我的扫帚,难道你觉得不好好坦白你今天还跑得了?”

  “那你问吧,奥利弗,只要你问我,我什么都愿意全告诉你。”

  “首先是最重要的,”他严肃的语气让我紧张地绷紧全身,“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那天晚上的记忆给我搞回来,我好想看看你穿红裙子的样子。”

  “嗯?”我一下愣住了,怎么既不问我迷情剂又不问我摄魂怪,这是什么对付我的新战术吗?可是我已经把那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整理好了。

  “不能吗?麦克他们几个都说你那天特别好看,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真得好吃亏。”

  “应该没办法了,也不是遗忘咒有方法可以逆转,而且已经过去太久了,当天配解药说不定还有用,现在应该来不及了。”我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奥利弗,要不换个问题……”

  “好吧,那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是跟夺命咒有关系吗?”我们已经离开了魁地奇球场,正慢悠悠往黑湖的方向飞去。

  “你怎么知道跟夺命咒有关系?”我遇到摄魂怪之后脑海里忽然出现的那些记忆的细节还没跟任何人讲过。

  “就你的那本图书馆之书啊,不可饶恕咒那个词条下面这两个月突然增加了很多关于夺命咒的内容。”

  “竟然是这么暴露的吗?我以为……”我嘟嘟囔囔抱怨着,“我得把它收回来,你这简直在肆意窥探我的内心。”

  “哦,你送出去的礼物还能收回来?你不会以为我从来都不用吧?”

  “不不,我以为你直接去问了波特……”

  “我早上确实问了哈利,他说因为摄魂怪让他看到一些很恐惧的东西,我猜你的情况跟他差不多,所以你看到什么?”

  “有人用了阿瓦达索命。”我没忍住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最开始是在霍格沃茨列车上,有一段陌生的记忆闯进了脑海里,有个人被夺命咒杀死倒在我面前,与此同时周围有人在哭喊求救,我每晚都会梦到然后惊醒,再就是昨天在球场里又一次遇见……对了,我比赛后半程就在我们学院的更衣室门口避雨,莉莉跟赫奇帕奇的其他球员都可以作证,我绝对没有不来看你比赛。”

  “抱歉,我昨天太冲动了。”奥利弗态度诚恳,“不,应该是一直都很冲动,口无遮拦,我才是需要在说话前好好整理清楚的人。”

  “你为什么不答应莉莉他们重赛?那样就有翻盘的机会了。”我把斗篷裹紧了一点,“摄魂怪突然闯进球场,哈利是受到摄魂怪的影响才掉下来的,我太了解那种感觉了。”

  “我当然想赢,艾米,没有球员不希望自己球队输掉的,但是你们赢得很正当,迪戈里抓住了金色飞贼然后比赛就结束了,这并没有违反任何规则。”奥利弗把手臂收紧了一些,“没事,还有两场比赛,我们还有机会,接着说昨天你看到了什么?”

  “我感觉自己握着一根……绝对不属于我的魔杖,你知道的,我的魔杖通体光滑但是那根魔杖明显有很复杂的纹饰,我确定那不是我的魔杖。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安慰我,应该是我爸爸妈妈稍年轻一些时候的声音……所以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噩梦或者幻象之类的,很有可能是摄魂怪吞噬了我的快乐感受,然后打开了我脑海深处藏着最恐惧记忆的匣子。奥利弗,我……昨天一直在怀疑是我害死了那个人,也许就是因为我当时拿走了她的魔杖她才没办法反抗,也没办法躲过那个夺命咒,而且当时我父母的话都很奇怪,竭力在暗示她的死跟我无关。”

  “那怎么办?”奥利弗语气很焦急。

  “我也在想,邓布利多校长不肯说马琳是谁,他跟我爸爸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我皱紧眉头,“你记得上学年邓布利多教授被董事会免职的事吗?这事当时我们谁都不知道呢,第二天一大早爸爸他就来学校要我回家去,所以他也不可能主动告诉我真相。也许还有被我忽略掉的其他人可以询问……如果不是昨天喝了一副活地狱汤剂,我想我可能根本就睡不着。”  

  奥利弗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一直睡不着该怎么办?而且我看你最近胃口好像也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啊。”一提到摄魂怪的事,我情绪瞬间就不受控地向谷底滑落下去。

  “艾米,抓紧扫帚,我要加速了。”奥利弗让扫帚慢慢往天空中飞去,但只稍微停留了片刻,突然就朝黑湖中央加速俯冲下去,越往湖面速度越快。临近湖面时就把扫帚轻巧地抬高,飞速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然后往空中奔去。

  等扫帚再次稳稳地悬停在空中,我才发觉自己通过刚刚惊魂未定的状态暂时摆脱了低落的心情,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奥利弗,你的飞行技术真不错,四年级的时候你就应该这样教我,我说不定现在已经加入学院魁地奇队了。”

  “那时候就这样抱着你吗?恐怕不太礼貌吧。”奥利弗把脸埋在我肩膀上,轻轻笑了一声。

  “有道理,”我对刚刚的俯冲跃跃欲试,“我们再来一次,可以吗?”

  “明天吧,好吗?”奥利弗意外地拒绝了我。

  “为什么?你不想听我解释了吗?”

  “慢慢说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奥利弗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有气无力地说着,“我只有早上在校医院睡了一会儿,现在拼着最后一口气在跟你说话。”

  “什么?”我牵引着扫帚飞向城堡大门口,然后连忙拉着奥利弗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三四十个小时中间就睡了一小会儿?你想干什么?你昨天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还有下午为什么非要赖在校医院不去睡!晚上还正常训练!回去立刻就睡觉!”

  他连连答应着我,不过我们俩在原本胖夫人的画像前被卡多根爵士难住了,这位新看守的口令更换得实在太快了,我们只能等其他知道口令的格兰芬多出现。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我从背后紧紧抱住奥利弗,动情地埋在他身上吸了一口气,“我已经把你的灵魂吸走了,奥利弗。”我的动作简直就像摄魂怪吸取别人的快乐那样缓慢深长,不过我是用这番举动来代替一个吻。

  这晚我整夜无梦,不过药效并不如预期,五点半我还是醒了过来。快七点的时候,我离开公共休息室,想要去礼堂里写一会儿古代如尼文的作业,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黑影朝我走来。

  奥利弗伸出手臂想要抱我,我顿时起了坏心思,把右手轻轻搭在他胸口上,“嗨,你今天也是一个人吗?孤零零的好可怜,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好一会儿,费尽心思终于接上了我的戏,“抱歉,恐怕不行,我在等人。”

  “女朋友?所以……这是你今天拒绝我的借口吗?”我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胸口上,眼巴巴地望着他。

  “嗯,她看到你这样会生气的。”奥利弗把我的手轻轻推开,“她这个人特别爱吃醋,一些莫须有的事也会让她醋意大发。”

  “那好吧,我就假装你有女朋友好了。不过你今天有空的时候最好再编一个借口出来,我明天可能还会想找你出来喝一杯……”我正要结束我的无聊戏码,奥利弗圈住我的腰,生怕我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着急地堵住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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